刘栋摇了摇头,脸上是一种看透般的麻木:“找不到包工头,建筑公司说我爸是跟着包工头干的,他们不管。
后来……后来在那边帮忙的老乡看不过去,凑了点路费,才把我爸妈……接回来。”他用的词是“接回来”,而不是骨灰,那沉重的棺木,是如何被这个少年迎接回乡的,无人敢细想。
“爸妈之前身体就不太好,家里本来就有欠债。
办完丧事,那点微薄的积蓄就没了,还又欠了些。”刘栋的声音越来越低,“这房子,还是村里看我们实在没地方去,做主要我们暂时住着的,原来的老屋……快塌了。”
“亲戚呢?”李毅飞的声音沙哑得厉害,他几乎能猜到答案,但还是问了出来。
“亲戚?”刘栋抬起眼,目光扫过众人,那眼神里有一丝不符合他年龄的悲凉。
“大伯家两个儿子刚成年,要攒钱盖房娶媳妇,负担重。
舅舅家……舅妈常年吃药,表妹还在上学,也难。
姑姑嫁得远,婆家说了不算……他们,都来看过,也偷偷塞过一点钱,但……但都没办法长期照顾我们三个。”
他没有抱怨,只是陈述事实。
这种超越年龄对贫穷和无奈的理解,反而更让人心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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