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回头,指尖轻轻点了点她的眉心,语气沉了沉:“无凭无据之事,再多猜测也只是镜中花、水中月。你不贸然开口,既给大姐留了转圜余地,也护了我们自己,是最稳妥的。”
陈稚鱼顺势靠在他肩头,望着天边渐渐淡去的霞光,轻声道:“我也是这般想,只是总觉得,恭华既敢这般做,后头怕是还有别的算计。”
陆曜拍了拍她的后背,声音温和却有力:“无妨,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一切有我。”
晚风渐起,吹得院中的竹叶沙沙作响,天边的霞光渐渐褪成了浅粉,一轮新月已悄悄挂上了檐角。
……
暮色四合时,恭华的偏院静得可怕。窗棂紧闭,连檐下的宫灯都未点,只隐约有酒液倾洒的声响,从厚重的木门后渗出来。
贴身侍女在外叩了三次门,都只听见里头含糊的斥骂:“滚!都给我滚远点!”
屋内,恭华斜倚在铺着锦垫的地板上,身前散落着三四个空了的酒坛,琥珀色的酒液顺着坛口淌下,浸湿了她月白色的宫装下摆,黏腻地贴在地上。她一手攥着半坛未喝完的烈酒,一手死死抓着块绣帕——那是先前与陈稚鱼在一起玩乐时,不慎弄脏了衣裳,她用帕子给自己擦了脏物,这方帕子,就顺理成章的落在了她的手里,帕角绣着两尾缠在一起的小鱼,因是她的闲兴之作
“离间……呵呵……”她含着酒气低笑,笑声里满是涩意,“我还以为多高明的法子,到头来,倒像个跳梁小丑。”
她原以为,那些桃色新闻能让陈稚鱼对陆曜心生嫌隙,哪怕只是一丝怀疑,她便能趁机靠近,可陈稚鱼偏不。
传流言的那几日,她特意邀陈稚鱼相见,想探探她的口风,而她眉眼间虽有倦色,提起陆曜时,眼底的暖意和信任却丝毫未减,连看她的眼神,都比往日淡了几分,带着刻意的疏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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