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恭华将酒坛往地上一掼,瓷片四溅,她却像没察觉般,脑子早已经是一片混沌,酒劲上了头,令她自说自话,自己都不知自己在说些什么,指尖用力攥着那块绣帕,指节泛白,“你明明知道我……我对你的心思,却偏要对着他笑,对着他好……他凭什么值当你对他好?”
酒意上涌,眼眶却猛地一热。她跌跌撞撞地爬起来,扑到窗边,却不敢推开窗,只隔着窗纸望着远处——那里是兰新院的方向,此刻大抵也是灯火通明,陈稚鱼正和陆曜并肩站在庭院里,看晚霞,说家常,像一对再寻常不过的夫妻。
“凭什么……”她声音发颤,一拳砸在窗棂上,指腹被木刺扎破,渗出血珠,却浑不在意,“我只是想让你看看我……只是想让你离他远一点……为什么做不到?”
他们臭男人,心里眼里都只有权势和算计,又怎会有真心呢?
如今她年轻貌美,可等十年以后,二十年以后呢?待她年老色衰,男人又岂会守着一个迟暮之人?
她就不一样了,她是女人,最明白女人,也最懂得如何去爱女人,她知道这心思是禁忌,是见不得光的,可越是压抑,就越疯魔。
她以为只要拆了他们,就能守着陈稚鱼,哪怕只是远远看着,也好过看她和别人琴瑟和鸣。
可如今,计策败了,人也疏远了,她像个被剥光了外衣的囚徒,困在这满室酒气里,连哭都不敢放声。
最终,她顺着墙壁滑坐下去,抱着膝盖,将脸埋在臂弯里。酒液混着泪水浸湿了衣袖,只有断断续续的呜咽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凄凉。
怎么甘心呢?
朋友一旦做不成,往后去,就只会越走越远,可她做了这一切,不是为了和她划分界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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