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韫知没料到任九思会病得这般厉害。
她虽口中说着“自作自受”,可到底还是命人将他挪去了内院暖阁,又嘱咐大夫好生诊治。
入夜,暖阁中弥漫着浓浓的药气,窗外风雪依旧。
任九思躺在榻上,面色苍白如纸,额头覆着湿凉的帕子,昏迷中呼吸浅薄得几乎听不见。
姚韫知站在暖阁外,隔着半掩门帘往里头瞧了一眼。
灯火摇曳,将任九思憔悴支离的影子照在屏风上,似一幅虚幻模糊的画。他在昏迷中微微皱眉,唇间逸出一声沙哑的低喃。
声音太轻,消散在风声与往来的脚步声里,没能传到纱帘之外。
大夫手中攥着刚用完的脉枕,甫掀开门帘走出,便见到姚韫知立在门外,连忙躬身施礼,“夫人安好。”
“如何?”姚韫知问。
大夫抬手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回道:“任公子的高热虽已暂退,但因为寒气侵体,再加上身体本有旧疾,导致病情格外难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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