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时前,一个微微佝偻的身影走出彩衣庙大门,步伐沉重地下了山。

        刘桂落长年在服装厂劳累工作,脊椎早已被生活的无形重担压得变形,头上也冒出了一绺又一绺的白发。

        她们一家四口至今还住在山下荒凉的刘厝村里,没钱搬去城中。

        因为这个家就只靠她的双手双脚,艰难地将两个孩子拉扯长大。更艰难的是,几乎每隔三五天就要收拾一回被丈夫刘和生砸得满地稀烂的屋子。

        刘桂落无计可施,为求安稳度日,只能将自己积攒了三百六十个昼夜的血汗钱,全部投进彩衣庙那个鲜红色的功德箱。

        “彩衣老祖保佑!愿老祖能够明白我的一片苦心,保佑我家宅安宁,让孩他爸别再喝酒打人了。”

        她跪在神台前,虔诚至极,拜了又拜,额头都磕得红肿起来。

        当时,“彩衣老祖”就笑眯眯站在旁边,自然是能听到刘大姐的一片苦心。只不过,它可没打算真的保佑她家宅安宁。

        常言道,心诚则灵。

        要是她那丈夫不喝酒也不打人了,刘大姐的心不苦,又怎么会“诚”呢?

        “彩衣老祖”在人间呆了将近四百个年头,自认修炼出了一副众生平等的慈悲心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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