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靖晖忙问:“我是不是让你担心了,你放心,我心中有数,总不会连累……”
秦鸢幽幽截断他的话:“我只是心疼夫君罢了,娘哭成那样,我即便是没亲眼见到也能想到,夫君身上背负了那么多,打他一顿又能出多少气,不过是聊胜于无罢了。”
顾靖晖深深地看着她,半晌道:“我如今还没想到好法子收拾了他们。”
言下之意,等有了好法子,就要结果了他们了。
仇恨不会因为时日流逝就变淡,反而历久弥深,刻在骨血之中,提起来就灼心。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耶律质子在朝中活动,收买人心,需要不少金银。咱们想法子断了他的收益,在京城这样的地方,没有银子他可半点都施展不开。”
“可是你听到了些什么?”
秦鸢正色道:“十六和十八两人如今统辖着全城的挑夫、清道夫和乞丐,消息要比以前灵得多。听闻质子府前些日子运进来几大车的东西,吃力很重,怀疑是金银之物。”
“哦?”
顾靖晖坐直了身子。
说到这个,他可就不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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