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时候,兄弟情义不一定是同生共死,互相尊重,亦是一种深厚的兄弟情义。

        当然了,这样的情况乃是之前的情况。

        正所谓此一时,彼一时。

        自从柳大少自立称帝,一统天下之后,他与呼延玉之间的...

        风在雪峰间穿行,如低语,如叹息。柳明志跪坐在玛尼堆旁,双膝深陷于积雪之中,手中紧握那枚铜扣,仿佛攥着母亲残存于世的最后一缕温度。夜色浓重,星河垂落,雪山沉默地矗立在他身后,像一座巨大的碑。他忽然明白,母亲不是逃亡者,而是一个选择背负黑暗、让光得以延续的守夜人。

        《承忆录》静静躺在他膝上,书页边缘泛起微弱紫光,如同呼吸。他缓缓翻开,夹入铜扣的那一页竟自行浮现文字,字迹清秀而熟悉??正是母亲的手笔:

        >**“明志,当你读到这些字,我已不在人间。我不是英雄,也不是烈士,我只是个不愿把污浊带进你童年的母亲。那年春天,我亲手烧毁了证据原件,只留下一份副本藏于旧书局夹墙。他们以为我死了,其实我只是走进了风里。我不敢回头,怕一眼就成了软弱。但每一年,我都站在你校门口的梧桐树下,看你背着书包跑过。你笑的时候,我就偷偷记下来,回去写在日记本里。你说《承忆录》是你的使命?不,那是我的遗愿。我用三十年等一个人,能把那些被压下去的声音重新托起。现在,那个人是你。”**

        泪水冻结在脸颊,柳明志喉头哽咽,却发不出声。他终于懂了,为何自己会走上这条路??不是偶然,不是热血,而是血脉深处早已埋下的火种。母亲没有告诉他真相,却用一生为他铺好了道路。她不曾拥抱他,却以最沉默的方式,教会他如何倾听世界。

        盲人静坐一旁,双手合十,低声诵经。风卷起经幡,猎猎作响,像是无数灵魂在回应。

        “她最后的日子……”柳明志终于开口,声音沙哑如裂帛。

        “她在德钦一家小诊所做护工,化名林素云。”盲人缓缓道,“每天清晨扫院子,给病人端药,从不多话。但她总在黄昏时爬上后山,对着东方??你的方向??站很久。去年冬至那天,雪崩掩埋了一队登山者,她冲进雪坑救人,摔断了腿。高烧不退,临终前只说了一句:‘别让我儿子知道我死了,让他继续走他的路。’”

        柳明志闭上眼,心口剧痛如刀割。他想起十二岁那年,母亲最后一次为他煮面,热汤氤氲中,她望着他出神,突然说:“你要做个柔软的人。”那时他不懂,如今才知,柔软不是怯懦,而是敢于承受真相而不崩溃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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