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想。兴许,这便是她曾千百次念过盼过的安宁。在每一次吃不饱的时候,每一次思及爹娘的时候,每一次被欺负却无法反击的时候。

        那个时候,她多想有一份安宁啊。只要有那么个人能给她些荫蔽,叫她不用再风吹日晒。那便好了。

        她可以长大,可以独立,可以强大起来,可偏偏她也总会想起,那段有人为她阵风挡雨的年岁。

        他们说,那叫少年时。

        可它结束地太快了。总让她时刻挂念着。

        原来,一把伞就可以做到啊。

        腥臭味似乎散去了些,取而代之的是油纸伞的木香,其实分不清究竟是油纸伞的香,还是青年身上的木质香。

        可她情愿那是油纸伞。仅仅只是一把油纸伞。可心跳如擂鼓。

        她所有真真切切的情绪,尽数流入了青年的胸口,他感她所感,知晓她一切情绪的起伏。自然,也能听见那场落雪般的慌乱。

        孟迟菀突然开始好奇,这个人,究竟是谁呢?能陪她几载?又是否……当真别无所求?

        她思绪万千,可云羡清终究只是望着她,而后开口,语调是一贯的温煦:“你说,被困在了哪一方水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