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那一声声啪嗒声换了声调。迅疾而又清晰。

        是伞面被击打的声音。一声声,将所有的黑点涂抹开,而后混入岛边那层泥泞中。

        而小岛,安然无恙。

        抬头,是一把素白的油纸伞,伞柄的木头能看出来是新做出来的,其上没有一丝多余的纹理。

        低头是流水潺潺——那把水剑此刻正化作溪流,阻隔住了泥泞的侵蚀。

        再抬眸,便见青年含笑看她,比春日的溪流还要和煦,比三月的花开得还要烂漫,这一次,心跳的速度胜过从前千百次。

        啪嗒的雨打伞面的声音与咚咚的心跳声好似二重奏。像是隆冬里下了一场雪,而有人轻轻捂住了她的耳朵。捂住的不是耳朵,是那颗跳动的心脏。

        她低眸,想要避开,却见他那骨节分明有如白玉的手幅度微微倾斜着,其上青色的脉络根根分明。

        这伞分明是朝向她倾斜着的。

        故而,黑雨总先流淌向他,泥泞也总要先漫过他。

        她保有所有素洁,那双杏色的鞋未染上分毫别的东西。她干干净净地留在伞下,留在荫蔽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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