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这事往小了说是捕风捉影,可往大了说就是全家老小的性命。郎主为此好几日都没合眼呢。”
他说的夸张。
余氏静静盯了他片刻。
那双含情脉脉的眼眸在褪去笑意后,黑多白少莫名瘆人。冷意随夜风灌入后颈,沿着脊梁骨节节攀升,侍卫打了个寒颤。
那些和稀泥的话,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十黍为一累,十累为一铢。在外价值五百株能换一斗粟,让普通百姓一个月半的口粮有着落的簪子,就这么沉甸甸落进他手里。
余氏眼角带着豪门士族特有的高高在上和冷漠施舍。
“但说无妨,这话不会进到郎主耳朵里。听说你有个妹妹明年就及笄了,回头叫她过来添些嫁妆。”
庭院幽暗,只有孤灯一盏,照不透、驱不散四周茫茫晦色。
侍从沉默几息,悄声,“上回酒宴,有人给郎主送了个美人……”
余氏表情不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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