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话还没说完,便被打断。
砰地一声,碗底触及案几的声音清晰。江韬骤然转过身,目光冰冷凝向她,“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样的话不该出自你一个主母之口。传出去叫其他子女如何婚配做人?”
心头一惊,余氏这才发觉到自己紧咬不放的行为,引起对方不快了。
她赶忙放低姿态,“郎主教训的是,是我糊涂了。”
江滔最满意她的温顺。
对此也不再计较,喝完醒酒汤很快歇下了。自然也不知道一合眼,余氏便推门而出。
深秋的庭院寂寥无声。
悬浮的月仿佛渗着青白色,只有一眼望不到尽头的廊庑,像只蛰伏在黑暗中择人而噬的巨兽。
招手喊来守在门前打盹的侍从,她轻声细语问,“郎主今日是去哪里忙了,累得回来倒头就睡。”
今时不同往日,阖府上下只认她一位夫人,侍从见到她讨好笑道,“听闻方家背后那位贵人近来有些动静。如今外头乱的很,城内也是人心惶惶就怕他们打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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