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时分,王秋菊已经吃完饭了。

        她就坐在屋子里的沙发上,手里拿着一个苍蝇拍,正在东拍拍,西拍拍,但又小心翼翼的,似乎不敢大声。

        在她的旁边,放着一条褪了色的黄色连衣裙。

        她一边挥着苍蝇拍,时而又拿起一把扇子,给那连衣裙扇风,嘴里还轻声哼着。

        我听不出来她哼的是什么,因为几乎不成调子,也没有歌词。

        在我旁边的余秋月,却已是满面哀伤,悲恸欲哭。

        来到余秋月家后,我们并没有进屋,而是在窗户外面,看到了这一幕。

        “我想起来了,那条裙子,是我以前最喜欢的,是在外面买不到的,只有厂里才有……那是我妈妈,她一定以为我还活着……”

        余秋月喃喃低语,她的声音当然不会被别人听到,只能在我的脑海里留下强烈的意念。

        马叔坐在身后不远处的长椅上,浑然不顾那长椅早已破旧不堪,在那里咬着一根马迭尔冰棍。

        那个时候,马迭尔冰棍也才两块钱一根,满大街都有卖的,当然真的假的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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