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院的同志也面露难色:“即便判了,很多时候也就是个拘役或者短期徒刑,等施暴者出来,受害人可能面临更严重的报复。”

        经开区管委会主任和电子厂厂长的额头沁出了汗珠。

        厂长嗫嚅着说:“我们……我们厂里确实不知道林秀英家里是这个情况。她平时工作挺认真的,很少请假……”

        “很少请假?”李毅飞的声音冷得像冰,“是不是要等到她请丧假,你们才知道?”

        会议室里鸦雀无声。

        “走,去医院。”李毅飞站起身,“现在就去。

        我要亲眼看看,我们这个城市里,一个勤勤恳恳工作了八年的女工,被她的丈夫,她最应该信任的人,打成了什么样子!”

        一行人赶到市人民医院ICU病房外。透过玻璃窗,可以看到林秀英浑身插满管子,脸上肿胀得几乎看不清原本的样貌,裸露的手臂和脖颈上布满青紫的淤痕。

        一个瘦小的、穿着校服的男孩,被一位女工友牵着,呆呆地看着病房里的母亲,不哭也不闹,眼神空洞得让人心碎。

        牵着孩子的女工友看到这么多领导,有些紧张,但还是鼓起勇气说:“领导,秀英太苦了……她不敢离婚,怕争不到孩子,也怕离了婚没地方住。

        她跟我们说,为了孩子,忍忍就过去了……可是,这次……这次差点就过去了啊!”女工友的声音带上了哭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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