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系列精密的检查做下来,时间过去了很久。
最后,医生拿着厚厚的检查报告,对等在外面的黄初礼和蒋津年说道:“从影像上看,蒋先生脑部的血块相比受伤初期已经吸收了不少,但目前的位置依然压迫着部分记忆神经区域,这是导致他失忆的主要原因。”
医生说着,看向黄初礼,语气严肃地叮嘱:“目前血块处于一个相对稳定的状态,不建议进行激进治疗或手术,风险较大,最好的方式,是依靠时间让它自然吸收,同时辅以环境刺激,家属一定要特别注意,绝对不能强行让他回忆过去,或者让他受到巨大的精神刺激,比如突然告知他可能无法承受的、过于冲击性的事实,这极有可能导致颅内压骤升,引发剧烈头痛、眩晕,甚至更严重的后果。”
黄初礼认真记下,连连点头:“我明白,医生,我们一定会注意。”
医生缓和了语气,建议道:“可以让他从最基础、最温和的社会关系开始重新适应和接受,比如,先让他熟悉和认同父母的身份,建立起新的安全的家庭归属感。其他的……可以慢慢来,循序渐进,给他时间,也给你们自己时间。”
“好的,谢谢您医生。”黄初礼感激地道谢,悄悄握紧了手心。
带着医生的叮嘱,两人离开了医院。夕阳的余晖将天空染成了温暖的橘红色。
黄初礼看着走在自己身旁,身影被拉得长长的蒋津年,心中充满了决心。
是的,不急。
他们有很多时间,可以从最简单的开始,一步步,重新走回彼此的生命里。
回老宅的路上,车厢内的气氛比来时沉闷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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