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看着他变化的脸色,继续用冷静却残酷的语气说道:“根据规定,隔离期间原则上不允许探视,以减少传播风险。但是……”

        医生顿了顿,再次平稳看着傅远泽:“考虑到患者是孕妇,情绪稳定和心理支持对病情恢复也很重要,如果你确定是她的直系家属或法定监护人,并且自愿承担一切感染风险,我们可以破例允许你穿上最高级别的防护装备,进入隔离病房陪伴她,当然,一旦进入,在隔离解除前,你不能离开。你需要现在做出决定。”

        进入隔离病房?

        和可能身患致命传染病的黄初礼共处一室?直到她康复……或者……

        傅远泽的呼吸骤然急促起来。他脑海中瞬间闪过无数画面,还有眼前医生描述的可怕病征和死亡风险。

        他对黄初礼的渴望是真的,但那是一种占有的、掌控的欲望,而非这种需要以自身健康甚至生命为代价的、充满不确定性的牺牲。

        他追求的是将她置于自己打造的安全堡垒中,而不是踏入一个连他自己都可能无法脱身的危险孤岛。

        强烈的自保本能开始压倒那扭曲的爱意。

        他的犹豫和眼底闪过的退缩,没有逃过医生的眼睛。

        医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等待着他的答复,眼神中带着一种见惯生死的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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