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星当然清晰地知道王冬对她怀揣着怎样炽热却幼稚的情感,但如果非要她做出选择的话,她的答案从来都毋庸置疑——她喜欢中看又中用的。而不是既不怎么符合她的审美与性癖,于大局无甚用处,还时常因情绪化而徒增麻烦的小废物。
更何况,回顾过往,她自认对王冬已算仁至义尽,给予了足够的宽容甚至资源,因为付出足够“体面”,所以无情得心安理得,甚至不带一丝涟漪。
中看又中用?帝天并不讨厌这个说法,但他也没那么容易被她哄到,他已经被她那张能说会道的小嘴哄着做了太多事了,不是每次亲几下吸两口就能哄好的。
然而,此刻的他是真的感到一种深入骨髓的愉悦。并非因为那肤浅的夸赞,而是因为他的君王亲自赋予了他杀戮的权利,甚至为他送上了最致命的武器。
这让他回想起那次改变一切的结盟。
那次盟约之后,他平静(或者说麻木)了数十万年的龙生算是彻底完蛋了。
他再也无法忘记在誓约光芒中,她望向他的那双蕴着微光、仿佛能点燃一切死寂的眼睛;无法无视这片大陆上,无数兽族同胞仍在承受的困苦与压迫,哪怕他曾经可以催眠自己视而不见;无法忍受龙族乃至魂兽一族所遭遇的困境以及漫长岁月中银龙王的不作为;也无法催眠自己接受那令人窒息的现状,满足于偏安一隅的强大。
而现在,她甚至亲手为他递上了刀,只求他做的干净点,千万别让生命女神还有捞人的机会。
“我们的盟约是命中注定的吧?”
“不是,”牧星一本正经地戳破了他幻想,“是我机关算尽、绞尽脑汁、处心积虑策划来的。”
“嗯嗯嗯。”帝天敷衍地应了下来,真好,大家都不装了,但不管怎么说,她肯为他花心思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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