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丫头这才点了点头,抱紧怀中暖炉,朝厨房的方向跑去。

        暖阁里头静悄悄的,听不见什么动静,也不知道任九思现在醒着还是没醒。略一迟疑,姚韫知还是推开了门,若无其事地走了进去。

        听见门轴转动的“咯吱”声,任九思昏昏沉沉地抬起头。

        他尚在病中,脸色苍白如纸,额角细密的冷汗尚未干透。那双原本沉静如潭的眼睛此刻因为病痛而染上几分迷茫,却在瞥见姚韫知时,短暂地浮现出一丝清明。

        “夫人怎么来了?”

        任九思撑着床板,勉强直起身子准备下床,却被她抬手制止,“病成这样,就不必行礼了。”

        任九思掩袖咳嗽了两声,挑起眉梢道:“夫人原来还是心疼小人的。”

        姚韫知对于他这样张口便来的胡话已然习以为常,此刻也不欲与这样一个病秧子争辩。她缓缓走到榻前坐下,面无表情地问道:“想明白了吗?”

        “夫人指是什么?”任九思歪过头,“若夫人问的是小人对夫人的情意,小人此前早已向夫人言明。”

        姚韫知讥讽道:“看来昨天的冷风还没有将九思公子吹醒啊?”

        “若能博夫人一笑,小人不介意再跪一次,”他的嗓音因风寒变得低哑,粗粝得像砂纸打磨过一般,透着几分欲色,“小人这条命都是夫人的,更遑论这副身子。夫人到时想让小人怎么脱,小人就怎么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