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思言站在一边看着她们主仆两,果然是出身名门,连书童都穿的比他好。听她们说话,似乎不想住在这里,他盼着她们早点走人,可惜,这位大小姐竟然带着书童开始安置行李了。
玉书将带来的行李收拾好,开始替小姐铺床,给床换上带来的床帐时,她突然想起这间房里还有别人,“小姐,以后你怎么睡呀,这里只有一张床,可是你们有两个人。”
周思言默默将玉书扔掉的薄被捡起来,心中不免感到失落,他原本以为只要自己打扮成女人的样子,就能和女人平起平坐了,可是原来,女人与女人之间也有矛盾,就算他现在做了女人,别人还是可以随便欺负他,就连一个丫鬟也能无视他,还将他的被褥当成垃圾一样丢在地上,就因为他家境贫寒无人可依。
真是可笑,哪怕已经以女子的身份站在世人面前了,却还是逃不了低人一等的命运,甚至连一个下人都不把他放在眼里。所有人都可以欺辱他,人间地狱不过如此。
他过于敏感,当然这些事也是切切实实发生在他身上了,一天又一天,想忽视都难,所以心中的恨意就这样一天天积攒起来,迫切渴望将来站上更高的位置,将她们现在加在他身上的一切苦难加倍奉还给她们。
欺负过他的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他僵硬的站在原地,手中的薄被似有千斤重量,压得让他喘不过气,实则是女男有别这四个字重重的压在他身上。
在这里,他每天都害怕被人发现自己是男子,要是被人发现他一个男子竟然敢藏在书院里和女人们一起念书,一定会被世人唾骂的,可能拿他出去杀鸡儆猴也说不定,让以后的男人们都不能想也不敢再想女人才能做的事。而且这些富家女都是见一个爱一个,常常会强人所难,如果他被哪个女人看上去了,清白被毁,恐怕不能够再苟活下去了。这样是常有的事,最可恨的是女人们从来没把男人当做是一个人来看待,好像男人在她们的眼里不过就是一个挂件,跟家里养的一条狗没什么区别,他们活着的意义就是依附她们,当她们脚下的石子。
而玉书看到周思言抱起地上的被子,这才反应过来他住在这里,这些东西是他的。刚刚她顾着跟小姐说话,看到这些东西破破烂烂,以为是以前住在这里的人留下的腌臜之物,所以才顺手扔了。而且这个人站在房间里,悄无声息的,让人难以察觉他的存在,她还以为这里没别人。
不等玉书开口,容竞凡就主动道歉,“我的丫鬟不懂事,你不要放在心上,玉书,快给周小姐赔礼。”
玉书老老实实赔罪,心中却觉得这算什么周小姐,一副寒酸样,连她这个做下人的都比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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