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透也在思考,忽然远处传来惊惧的哀嚎,血的乐章奏响,从地心内部传来的腐烂味道,令人晕眩又迷醉。

        来自祭坛的方向。

        炎柱跟时透有了不好的预感,尽全力朝那边跑去。

        还没有彻底天黑,恶鬼居然就胆大地出来作乱,看样子是打算破罐子破摔了。

        等两人来到声源地,扁舟状的祭坛像一只血红的赤瞳,死锁着闯入者,宛若地狱来的鬼使。

        祭坛前围满了渔民,哭泣的声音是从这里传出,他们仰头张望着什么,时透和炼狱顺着人群的目光抬头。

        一个衣衫褴褛的少年,正对着众人挂在那,他的身躯脆弱地被风带着撞击铁架。如同普通人对命运不公发出振聋发聩的诘问,可惜注定得不到任何回应。

        那低垂的脑袋上,露出鲜血淋漓的半张脸,烧伤的痕迹纵横交错。

        棕褐色的兀鹫鸟羽反着绿光,不再飞旋,停歇在铁架之上,撕下一片片血肉,啖骨食肉,堆叠血腥。

        从第一滴血珠落地,冬日的余晖终于散尽。

        兀鹫误啄断了绳索,少年的身躯快速坠落。有什么东西在地上碎裂,发出巨大声响,人群惊呼着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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