沛县城墙在黑压压的云层下显得格外森严。
城头之上,沛县县令扶着垛口,脸色铁青地看着城外那支衣衫褴褛,却士气高昂的队伍。
为首的,正是那个他曾颇为赏识,后又下令通缉的泗水亭长刘季!
此刻,那刘季骑着一匹瘦马,挎着那把据说斩了白蛇的赤霄剑,脸上那副似笑非笑的神情,隔着老远都让人觉得牙痒痒!
“刘季!你这无赖之徒!朝廷待你不薄,授你亭长之职,你不知感恩,反而释放刑徒,叛逃为寇!如今竟敢纠结匪类,犯我县城!你可知这是诛灭九族的大罪?!”
县令的声音因为愤怒和恐惧而发颤,努力想维持住朝廷命官的威严。
城下的刘邦掏了掏耳朵,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他扬起头,用那口熟悉的沛县乡音,懒洋洋地拉长了调子回道:
“县令啊——您这话可就说得不地道了!啥叫朝廷待我不薄?是让我押送乡亲去服那累死人的徭役叫不薄?还是动不动就罚钱打板子叫不薄?至于诛九族?”
他嘿嘿一笑,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我刘季的脑袋就搁这儿呢,有本事您下来拿啊?至于城里我的老爹婆姨孩子,县令,您要真动了他们,您猜猜,萧功曹、曹狱掾,还有这沛县城里多少心里憋着火的老少爷们,答不答应?”
这话戳中了县令的痛处。他何尝不知城内人心浮动?萧何、曹参等人态度暧昧,就连衙署里的不少小吏也都眼神闪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