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妻生子之后就是过这样烦心的日子,哎,这人呢怎么就是这么想不开呢。

        暗夜里,秦祭酒翻身坐起,呲牙咧嘴地捏着两个拳头,想要揍崔氏,却又不敢,喘了半天的粗气,方道:“你这婆娘又发什么颠?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

        崔氏也坐起,不满道:“你那个口气,是要好好说话么?”

        她心里憋得难受,正要找个机会发作,索性起来点了灯,两人大吵一架之后,崔氏方道:“你二女婿如今和徐家那个踢毬的破落户走的近,听了些不得了的消息。”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让他好好读书,别一天到晚削尖了脑袋钻营,别和那些不三不四的人走动,他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想听。一天天的生事,难道不知道明年自个要下考场么?看看思远,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

        秦祭酒气的不行。

        最近为了二女儿一家,他们家也鸡犬不宁。

        崔氏冷笑道:“事关你的大女婿,你大女儿的终生都在这上面了,你还不听么?”

        秦祭酒哑了。

        好半天才软声道:“那你就说说呗,究竟是什么话让你半夜睡不着折腾人?为夫帮你排解排解,排解完了咱们也早些睡了,明日还要上朝。”

        看看时辰不早,崔氏也不敢再闹,便将秦婉说的话又说了一遍给秦祭酒听。

        秦祭酒沉吟半晌,抬眉问:“这件事你作何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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