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六爷一听脑袋就大了。

        “这……这……我听三哥和三……南塘公子的。”

        顾靖晖瞪眼:“你瞧瞧你,什么都要旁人帮你拿主意。”

        顾六爷为自个分辨:“我是不懂庶务,但我不胡乱做主张,不添乱,难道不好么?大家都是兄弟,住在一个府里,三哥三嫂有本事,我听三哥三嫂的又有什么不对?”

        “……”

        顾靖晖被噎住了,竟然语塞。

        秦鸢懒得掺和他们兄弟二人的事,问:“松山先生有何看法?”

        松山先生晃了晃脑袋,道:“这府里的事情,再怎么变来变去,也脱不了“驭下之术”四个字罢了。侯府的爵位世袭罔替享了几代人的富贵,用得这些家生子也有好几代人,盘根错节,这与朝堂也没什么区别了。在下才入府也没有多久,说不出什么来,只是有件事要提一下。”

        “您说。”

        “前些日子,侯府体恤老兵们,给了不少钱粮,众人都称赞侯府,都称要为侯府效命万死不辞——这是施恩。但驭人者,得恩威并施方好。恩威并施并不是为了让众人惧怕,而是让他们知道侯府奖罚的标准,知道什么做得什么做不得。你即便不发号施令,人人心里有个准星,自然就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也就生不出什么怨怼来。正所谓慈不掌兵义不掌财,你是女子,未免还是软和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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