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这样。”颜浣月格外诚实地点了点头,“我是试炼结束才去找的裴师弟,没有耽误试炼,师兄不必挂怀。”
宁无恙撇了撇嘴,扔了一个裂痕斑斑的瓷瓶过来,“我挂怀的是这个吗?赶紧擦点药吧,也不嫌害臊。”
颜浣月接了瓷瓶,知他在说她比试挂彩的事,一边倒了点药往唇上擦,一边哭笑不得地说道:“这有什么好害臊的,这不是最寻常的事嘛,何必怕被人笑话?”
裴暄之垂眸看着她涂药的手,一边咳嗽,一边神情平静地将手心里一直握着的药瓶彻底收入袖中。
他声音有些沙哑,却还是礼貌地认同道:“颜师姐说得是。”
宁无恙不敢置信的目光在他们二人脸上来回打量,脸色越来越怪异,突然捂住自己耳朵转身往疾步殿内行去。
边走边说道:“何等虎狼之词,莫要荼毒我这纯洁美好之人。”
颜浣月倒是不知他何时连这点话都听不了了,不知是不是这次问世历练中被打出了什么阴影,才受不了挂彩这件事。
裴暄之抬眸看着宁无恙的背影,眉心微蹙,有些疑惑。
颜浣月将他送回长清殿便因还要上晚课先行告辞,裴暄之因循常礼留她用饭,她婉拒道:“不必了,我还要顺路回去换身衣裳。”
裴暄之便未再强留,目送她下了台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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