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她开始放松,傅银环和虞照的身影伴着许多旧时情景轮番在她眼前出现。

        她闭上眼睛,眼前是曾经在乡间用灵力帮助村民犁地时见过的一抹血色。

        一只雪白的羊被绑着四条腿躺在土地上悲鸣。

        老道的屠夫提着一把雪亮的尖刀,“噗”地一下,自喉管处迅速插入心脏,再一把拔出刀来,血都淤入心脏处,刀只会带出一点点血。

        比起直接割破喉管那种血液四溅的混乱场面,这是比较体面讲究的屠宰方式,不会脏了衣裳,也不会显得血腥。

        她舔了舔唇,下午被茶水灼烧的痛感从舌尖蔓延至喉咙,这让她感到清晰的快意。

        今年冬天,她也预备宰一只羊过年。

        可是,这样体面讲究的手法,对于他来说,恐怕,还是太痛快了……

        独自待了一会儿,她将书装起来,拿着烛台准备到二楼膳室要些吃的回来继续看,却见膳室的门已经上锁了,整个藏书阁都不剩几盏灯火。

        膳室一般在亥时才关,她又绕过一处小山水,到二楼南窗的盆栽松树下看了一眼更漏。

        已经是子时了,她不免心中一惊,她竟也能安安心心地背三个时辰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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