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有言双手捧着一个老漆斑驳的旧托盘,托盘上放着一个裹满蜡油的烛台和一老碗,老碗里黑中泛绿的粘稠浓液腥臭掀人。

        他自己也不知这碗中的东西是什么,只是按照师父的吩咐,每日照例端着这碗闻着都想吐的东西走到幽深潮湿的地窖中,把这碗东西喂给地窖里的那个人。

        要说那是个人其实有些勉强,但它又确实有点儿人的轮廓。

        照师父的说法,那是个走了邪道的诡修,为了提升修为吞食了不少妖物和修士,甚至连魔都吃,所以才会长得那么古怪。

        陶有言压着呼吸缓缓走下台阶,潮湿与恶臭扑面而来,他习惯性地咒骂了几句。

        又突然觉得自己都快成玄门的准弟子了,这么咒骂多少有失水准。

        他干咳了两声,腾出一只手来理了理打满补丁的衣襟,昂起头来,拿起几分姿态,脚踏四方步往地窖深处走去。

        地窖深处是用一些烂木材在三面土窖墙前钉出的一个牢房。

        陶有言将烛台拿起来顺着牢房的缝隙往进探了探,见那个小小的身影正窝在墙角处在地上悉悉索索地划着什么。

        似乎察觉到光影的临近,它极其缓慢地抬起头朝他这边“看”了过来。

        纵是这么每日一面地见了三年,陶有言的心还是猝然一紧,背上冷汗不由自主地被激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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