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不过头点地,人家皇位都双手奉上了,几十年来从无恋权之意,妻妾死了都不敢问一句——怎么地,你杀亲生儿子有瘾啊!

        女皇从不与民意做对,于是立刻‘深受感动’,下令严俊晖停止审讯,并命御医精心治疗这位忠勇难得的乐工。但女皇还是废了郦瑜的皇嗣之位,另封了洛川王,与其二子敬元敬宣一道幽闭深宫,同时以‘照顾皇孙不周’的罪名,将原皇嗣府邸的亲信侍卫管事诛杀一空。

        至此,洛川王再无可用之人。

        “她不会杀洛川王的,没有这位义士,她也会松手的。”裴王妃探了探郦璟的额头,“总算退烧了。”

        郦璟病弱的靠在隐囊上,“那陛下为何要命那酷吏大张旗鼓的审理案件。”

        裴王妃道:“一是为了寻个由头废黜皇嗣之位,女皇当登基,正在兴头上,根本不想立任何人为储君。二是为了打断洛川王的脊梁。”

        “打断脊梁?”郦璟懵懵的。

        裴王妃:“譬如训狗,叫他彻底不敢生出反抗之意,永世不敢有反抗之意。即便是重兵在握,百官拥戴,一听见陛下的声音还会心惊肉跳,惧怕至死。”

        郦璟奇怪的看向一旁的父亲。

        以前裴王妃讥讽女皇时,楚王总会无奈又叹息的反驳两句,今日他却一言不发,拧着眉头拨弄炭火。

        楚王夫妇陪了儿子一会儿,然后顺着密道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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