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恕之奇道:“阿耶将我想作何等人了。毛甫慈自己作孽,怎能牵连无辜。”
楚王松口气。
“只不过,”裴恕之垂眸,“毛家靠着出卖阿娘得来的钱财过了十几年穿金戴银的日子,如今也该翻回原样了。”
“……”楚王感慨,“你小时候多乖巧老实啊。女眷夸你好看,你还脸红呢。”
裴恕之吹凉了汤药,将药碗递过去:“阿耶别难过,有错肯定不在您身上。都怪给舅父好了,近墨者黑。”
楚王接过药碗,“李阿保家呢?”
裴恕之顿了下动作,道:“这家人都得死。”
楚王心有不忍,但这家人俱知他们父子的底细,为了爱子安危多少人他都杀得,何况这一家子背信弃义之徒。
他眉头一拧,沉声道:“怎么杀?”带兵多年,没点杀伐决断也镇不住手下将士。
裴恕之笑道:“阿耶放心,我已有安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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