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恕之微笑:“起来,跪着做什么,别伤了腿。”

        李阿保哪敢起来,跪在地上抖如筛糠。

        裴恕之道:“你凤临二年投入阿耶帐中,阿耶见你骑射不俗又识文断字,提拔你当了偏将。可你气运不好,不是整队迷路,就是以偏师之力正面撞上敌军主帐——父王安排你出击时,没有偏颇吧。”

        “没有没有,楚王殿下公允仁厚,怎会偏颇。”李阿保连声道,“是我自己背运,好几年都没立下什么像样的功劳。老天……不公啊!”

        他嘴里说的谦卑,神情却忿忿不平。

        裴恕之继续道:“凤临六年,你再次领军出击,这回你不但没立下功劳,还折损了一条腿,从此不能再骑射了。”

        李阿保咬牙,一手抚着伤腿。

        裴恕之:“你只能解甲归田,除了朝廷的抚恤,阿耶还另给了你三百贯钱,都是足贯的。当年上等粟米不过一百文一石,十五石左右可买一亩地。你若回乡买田,平日量入为出,足使后半辈子无忧。谁知你没有回乡,反而去了益州城里做买卖,短短两年,赔了个一干二净,还倒欠了几百贯,险些要典妻卖女。”

        李阿保宛如见鬼,“公子您……什么都清楚。”

        一旁的清秀侍卫别过脸去——当然清楚,因为那三百贯钱是他家公子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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