郦璟又病了。
病的非常厉害,连日发烧,出不尽的冷汗,做不完的噩梦。
一忽儿梦见敬道与珠珠的惨死,一忽儿梦见母亲缓缓饮下剧毒鸩酒,七窍流血而亡。
浑噩昏沉之际,他仿佛听见外面有人细碎絮叨——
“楚王总算摆脱那个妒妇了,可怜他多年清苦。”
“不迟不迟,楚王正值壮年,回头续弦一位名门佳人,岂非更好?哈哈哈……”
“你们少说几句,咱们是来吊唁的。人都没了,何必恶言恶语!”
“放心吧,楚王不会往心里去的。他们夫妻情淡,比陌路人没好多少。”
“说的是啊。城中谁人不知裴氏跋扈傲慢,楚王碍着是先帝赐婚,百般容忍至今。”
郦璟在高烧中翻来滚去的挣扎,想高喊却发不出声音,堵在胸口直欲爆裂。
“不是的!不是的!阿娘不是妒妇,阿耶也没有和她淡漠,他们是恩爱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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