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横了她一眼,目光宠溺,“顽皮!吴王自尽时你还没出世呢,知道什么。”
端木慧撇撇嘴,“说到底,她还是瞧不上楚王。”
裴映在宗亲贵妇中一直是个特殊的存在。
云英未嫁时,便有好事者说她是月中姮娥,清高自诩,目下无尘。遇上投缘的,能多说几句;不投缘的,就是宗室长辈她一样不给好脸色。
女皇悠悠道:“这么多年,裴氏从未议论过朕一句闲言闲语。”
端木慧小心翼翼的察言观色,笑道:“陛下说的是。记得那年她入宫赴宴,席间睢阳大长公主又对陛下的出身阴阳怪气,裴王妃当场反驳——‘生而贵胄与凭自己登上尊位,何者更可贵?大丈夫不论出身,废物才会喋喋不休自己的出身门庭!上一个废物就是丢了江山毁家亡国的前朝末帝,他的出身不高贵么!’”
女皇噗嗤,“对,正是这话。可把在场的宗室们气半死,睢阳脸都紫了。那时裴氏还年轻,脾气大的很。”
她出身寒门,十几岁起孤身一人披荆斩棘直至登上至尊之位,多少门第高贵强横之辈都败在了她手下,她内心深处实是为自己得意的。裴映当年那番话很得她的好感,于是十余年来她有意无意的默许了这位弟媳的孤高自傲。
端木慧也跟着笑,“那会儿妾刚来陛下身边,被吓了一大跳。睢阳大长公主当场拂袖而去,先帝劝都劝不回来。陛下,您都记得么?”
“记得。”女皇神情怀念,“那以后,睢阳再没跟裴氏说过一句话,一多半的宗亲女眷也都不搭理裴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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