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明志此言一出,在座的一众人纷纷神色好奇的将目光落到了宋清的身上。

        “宋兄,妹夫他的问题同样也是兄弟我想要询问的问题,你与拉米尔嫂夫人昨天晚上都已经洞房花烛夜了,不知你打算什么时候安排你们两个人...

        风从南方吹来,带着湿润的泥土气息和远处稻田的清香。柳明志背着《承忆录》穿行在云南与广西交界的群山之间,脚下的石板路早已被晨露浸得发亮,像一条蜿蜒的银线,通向云雾深处的小寨。他此行是为了探访一位年逾九旬的老妇人??据村民说,她是当年滇桂边境“血井案”中唯一活着的目击者。

        山路陡峭,他的脚步却稳。一年又一年的行走已将他的身体磨成了某种工具,不是为了跋涉而跋涉,而是为了抵达那些被遗忘的角落。途中偶遇一个放牛的孩子,约莫十岁出头,赤脚踩在湿滑的石头上,眼神清亮。

        “你是来找阿?奶奶的吧?”孩子忽然开口,声音脆得像山涧滴水。

        柳明志一怔:“你怎么知道?”

        “前天晚上,她梦见了一个穿灰布衫的人,手里抱着一本发光的书。”孩子说着,咧嘴一笑,“她说那人会来听她说话,说完就能安心走了。”

        柳明志心头微震。这不是第一次有人预言他的到来。自从《承忆录》显现出异象以来,越来越多的老人、孩童甚至病危之人,会在梦中“看见”它。有人说那是亡魂引路,也有人说这是集体潜意识的觉醒。他不解释,只点头:“那你能带我去吗?”

        孩子牵起牛绳,转身便走。一路上,他轻声讲述着村里的传说:那口“血井”原是一处甘泉,六十年前一夜之间变红,连续七日涌出赤水,腥气冲天。族长请来巫师作法,才知是三十具尸体埋于井底所致??皆为外乡逃荒者,因饥寒叩门求救,却被全村合谋诱杀分食。

        “我阿妈说,那时候饿疯了,人不像人。”孩子语气平静,仿佛在讲一段遥远的寓言,“可阿?奶奶不肯吃,她躲在柴房哭了三天。后来每到月圆夜,她总听见井里有人敲碗,轻轻叫‘大姐,给口饭吃’……”

        话音未落,前方竹林豁然开朗,一座低矮的茅屋静立山坡,屋顶飘着一缕炊烟。门口坐着一位老妇,白发如霜,双眼浑浊,手中握着一只破旧陶碗,正用指甲一遍遍刮着内壁,动作机械而执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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