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自去听戏吧,我这儿有小丫鬟看着,不妨事的。”

        奶娘笑得苦涩,指了指外头:“我的小爷,你还做梦呢,人早都偷懒躲没影了,连你姨娘都被拘在太太跟前立规矩,还被舅太太挑出一堆不是,到现在还没捞着一筷子热菜吃,闷气倒填了一肚子!”

        “舅太太”就是王子腾的夫人,身份显赫仅次于贾母,但来了贾府她就是客人,挑主家妾室的“不是”算怎么回事?

        问奶娘也问不出个所以然,贾寰便问她能答出来的题目,关于自己的生辰八字。

        他穿成贾环,原著并没提及这“小冻猫子”的生日。

        奶娘以为他还惦记着贾母算卦的事,红了眼圈叹气:

        “下月二十六饯花节,就是你的生辰,宝玉是四月十八,紫薇大帝圣诞日,一听就是个有福气的,落草时又衔着一块美玉,天底下独一无二的彩头,长得又得人意,难怪老太太、太太偏疼他,就是苦了环哥儿你,一般的兄弟,偏他是凤凰蛋,你就是黑老鸹,人前人后都被嫌弃,一样的爹生娘养,谁在肚皮里揣过二十四个月呢?照我说,将来也不一定如何……”

        贾寰深以为然。

        凡事患寡不患均,被偏疼的有恃无恐,被忽略的就该等死认命?

        他的内瓤是个成年人,许多扎心话听听就罢了,换成小屁孩·环来听,年年月月的听,岂能不扭曲心性?

        都是荣国公子,凭什么宝玉就是天上的云,他就是脚下的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