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自头顶打下来,皇帝的眉骨很高,眼窝里尽是阴影,叫人看不清眼神,但他此刻艳阳下一身寒气,可见眼神定是凌厉的。
崔承斗胆顺着视线看了过去,只见花丛深处,娘娘正与一画师说笑,那画师生得俊俏,是和陛下完全不同的温雅随和。
娘娘侧身背对着这边。
先是弯下腰看了看画师手中之物,又捂着嘴后退几步,最后又十分激动地往前靠了靠,不知在说些什么。
不论说些什么,此刻的娘娘随性立在那,身上的薄纱被吹得飞舞,头发随着她的动作在腰肢轻扫,整个人似沁了雨水的树叶,这些日子的病气、愁思一扫而光。
娘娘似乎很放松。
陛下不知在想什么,面色冷肃,视线不曾移开过。
风吹花舞,人影越发虚幻。
崔承道:“奴这便去——”
“娘娘命奴守在这,不许任何人靠近,就连淑修娘子也被支走了,想来是体己话要对人说。”
小莲适时开口,这话说得模糊,留足了遐想余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