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阿姨。”贺青砚接过搪瓷杠子,才从口袋里掏出革委会赔偿的钱和那张字据递给姜崇文说:“姜叔叔,这是革委会赔偿损坏的东西的钱,还有这是他们承认自己损坏东西的字据。”

        姜崇文拿着单子又看了一叠大团结不解的看向贺青砚:“他们怎么会?”革委会的人会赔钱?

        这可是闻所未闻的事情,要知道自从运动开始革委会的人要多狂就有多狂,别说砸坏东西就是打伤人都不会赔偿的,甚至最后罪名还要落到你的身上。

        这几年别说研究所,医生大学教授遭殃的不计其数,搜查□□也是常事,就没见过革委会赔钱的。

        “阿砚,这……”

        贺青砚虽然在部队,可也知道现在的情况,很多时候下放名单捏在手里找茬下放人,给人找罪名是他们的拿手好戏。

        要不是今天他把人抓到了,那本书的罪名就成立了。

        所以也没谁敢轻易得罪革委会的人,贺青砚却不怕,自己刚立了功,身份更是不怕被找茬。

        贺青砚这才说了自己去找了革委会的主任,一顿威逼利诱之下让他们承认打砸坏了东西,他说要上报到卫戍部队他们才有些怕了。

        现在这些证据都在手里,也不怕他们狡辩。

        “叔叔阿姨,这事儿也就只能吓吓他们。”毕竟这运动从上到下,也不是他能解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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