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他未听懂所指路径?只她不愿再言二次。
程妩揣着不耐,下瞬就见陆昭远墨色束发惊过展露的嫩芽,微降下肩峰,双手置于眉心,朝她作揖,“多谢姑娘午前替我争取。”
谁知程妩却调转步子,避开他的谢礼。
“我不是为了帮你,我是为着族学的名声。”程妩拢袖站定,偏过视野,再开口时,语气染上诮刺,“再则,你还要经过考核,未必就赢得过对手。”
未料,几息过后,那处却没传来响动,程妩谛去,适好探见陆昭远眉目蓄着的十足从容,仿佛胜势全然在握。
他身着一袭裁剪得宜,颜色鲜活的缎袍,配上这道淡然姿态,梢若流水明月,更显奕奕风采。
再结合后身的廊沿瓦壁,矜贵毕现,鹤立于此毫不捍格。
打眼瞧去,只唯独腰侧缺了枚压襟玉佩。
程妩不由想起前世,未知听谁提及,言男子携玉辟邪保平安,遂颇费了番功夫,辗转几处,才购来一块无暇玉料,亲自动手雕琢,制出枚通透珩玉,又以如意结绳穿之,满含企盼,赠予心上郎君。
只印象中,陆昭远好似一次也未佩过。
直至重活一遭,她才明白,对上不爱的人,做得再多也是徒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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