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会我让霁蓝收进库房。”她的物什和库房钥匙向来都是霁蓝打理,这事月黛也是知晓的,故程妩不明白她如何有此一问。

        她也没放在心上,正要起身,就听月黛含着明显质问的嗓音乍起。

        “昨夜夫人唤姑娘前去上房,姑娘为何没带上我?”月黛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她也是一等丫鬟,怎得每次有什么能捞好处的机会,程妩总要抛下她。

        程妩闻耳,这才正色观她,片刻,有些好笑,“你怎知我昨夜去了母亲那?”

        月黛一顿,甩了甩绣帕,“奴婢听适才来送布匹的嬷嬷说的。”

        “是曾嬷嬷吧。”程妩了然。曾嬷嬷是月黛的妈子,两人见了,自然要碎嘴一番。

        只曾嬷嬷或也不敢说得过于详尽,免得传出不好的风声,还得遭季氏责罚,故怕只拣了些不防的话说与她听。

        程妩没当回事,只懒懒怼过去:“你来寻我,我反要问问你,昨晚虽是霁蓝守夜,但我还未安寝,也没到下值的时辰,你身为贴身近候的一等婢女,人在何处呀?”

        “就是,平日你见姑娘好说话便惯常混闲,昨夜夫人催得急,你人影都没一个,我们上哪里去寻你?现下姑娘未治你的罪,你反倒论起姑娘的不是了。”霁蓝憋了半晌,见程妩没像往常那般视若无睹,尤为解气。

        “我跟姑娘说话你插什么嘴?”月黛依旧松散着身姿。

        霁蓝气急,一个跨步冲上去,“你是什么身份,还敢在姑娘跟前端架子,也不去外头的水坑处照照自己这张丑相。”许是程妩昨夜外露的另一面让霁蓝感到强势,现下她斥起月黛来也更为大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