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不知悔改,没有教养,今日不好生惩处一番往后怕是我这个做母亲的都奈何不得你了。”季氏手抵着额角,显然被她气得不轻,半晌过后,她指着祁嬷嬷吩咐:“去把戒尺拿来。”
婉姨娘一听,踉跄着扑到程涵身上护住她,哑声啜泣,“夫人要罚就连妾身一并罚了吧。”她这话虽是冲季氏说的,可眼眸却始终仰着程宏茂,仿佛顺藤生长的紫藤花,离了倚仗就活不下去般,纤弱可怜。
程宏茂瞧着她如此姿态,心融做了水,哪里还舍得重声苛责,“婉娘,你这像什么样,快些起来。”
季氏早腻烦了她那狐媚子做派,又因拿捏到了程宏茂的要点,故有恃无恐地端起主母的架子发话:“有功当奖,有错当罚,别说是涵姐儿,就连妩姐儿我待会都要惩戒一番,她身为长姐却未管束好底下的姊妹,有连带责任,婉姨娘若是执意讨罚,那就休怪我不讲情面,至于涵姐儿,今晚这顿板子她是如何也躲不掉的。”她嗓音四平八稳,言语间挑不出一丝错处来,毕竟母亲管教子女实乃天经地义,加之她不仅责罚程涵,连自己嫡出的女儿都未能幸免,可见主母风范。
话落,祁嬷嬷恰好持着戒尺一步步逼近,那戒尺既坚且宽,若蓄足力气抽下,连满手老茧的汉子都要蜕层皮,更别提自幼惯养着的姑娘小姐。
程妩本冷眼瞧着,忽感手心一紧,她侧探过去,就见立在身旁的霁蓝面色发白,腿虚软着,显然被吓得不轻。
“无事。”程妩腾出另一只手罩在她手背处,细声安抚。先头她还犯闷,想着季氏此番使她过来,必定不是为着让她看戏,只未料及具体缘由,却原来是在这处等她。
“四姑娘,老实把手伸直,也能少受些罪。”她正想着,下瞬祁嬷嬷便撸起袖管,扬起戒尺,朝程涵切近。
程涵摇着头,拖着下半身往后退,使得发髻散乱一片,“父亲救我。”往日季氏也罚过她,但都是罚些抄书,立站这等消磨耐心的事,何曾如今日般挨过板子,还是当着满堂仆从的面。
“夫人,求你饶了涵儿这一回吧,都是妾身的错,妾身愿替她受罚。”婉姨娘跟着扑过去护住程涵,一袭轻纱罩裙因动作而泛起了皱,拢在她若隐若现的玉肌上,引得人不自控想去爱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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