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再一次弯腰行礼的读书人,张靖忽然一顿:“你为何抱拳?”

        “您是军人,我们也受军方庇佑才能一路活下来,行抱拳礼是对你们的敬。”许景行面不改色回答。

        他们刚来,下意识的有样学样。后来才有空扒原身的记忆。

        张靖回想先前交税的说法,倒是信敬意这话,于是他点点守关大战一词:“你们祖父昔年是民兵,是守关大战的兵。”

        “当年戎部等游牧部落集结三十万雄兵,趁着太、祖驾崩,武帝幼年继位,举兵来犯。北狄又虎视眈眈,犯北疆。刚成立的大周是左有狼右有虎。沈将军带兵死守,十万将士最后只剩下五千人,是硬生生撑到征兵的援军到来。”

        兄弟俩互相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里看到自己的茫然。原身家长没有提及过。

        可能太过惨烈,太过悲恸了。

        见兄弟俩的茫然,张靖吁口气,一笔带过后,便强调律法政令:“因此按着兵部的条例,你们是英雄兵,是守关大战三代内的后裔,是可以附籍在十里村,不用当流民。”

        流民,便是无田地无房产也没个像样的契约工作,没在官方牙行有报备。

        “对您来说,这事麻烦吗?”

        看着还替他担忧的,率先怕麻烦他的兄弟俩,张靖笑得真挚两分:“也不算太麻烦。咱们先前在商言商,八十亩的荒地都得归我。只不过现在我匀出六亩给村里,充当村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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