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下,那些从尸体中逸散的黑气正丝丝缕缕地钻入她的袖口,楚怀舟的狠辣超出她的预料——不过也好,毕竟这种人在绝望时爆发的煞气,往往最为醇厚。

        “我们走吧。”楚怀舟抹了把脸,血迹在他脸上拖出长长的红痕,他拽起谢昭临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

        回到马车旁,楚怀舟看都没看那两具仆从的尸体,直接一脚将其中一具踢下了车辕。

        尸体咚地一声砸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土。

        “阿秀,上车。”他的声音已经恢复了平静,仿佛方才的癫狂从未发生过。

        谢昭临顺从地爬上马车,在楚怀舟看不见的角度,她的指尖轻轻一勾,一缕黑气从仆从的尸体上飘起,悄无声息地钻入她的袖中。

        马车在夜色中疾驰,车轮碾过崎岖的山路,发出沉闷的声响。

        谢昭临靠在窗边,神识却始终锁定着驾车的楚怀舟——他的后背绷得笔直,握缰绳的指节发白,显然还未从方才的杀戮中完全平静下来。

        “到了。”

        天光微亮时,楚怀舟的声音从前头传来。

        谢昭临抬眼望去,青阳城的城墙在晨雾中若隐若现,城门刚刚开启,几个守城的兵丁正打着哈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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