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那位总是笑眯眯的经义科山长,在一次考校后,捻着胡须点醒了他:
“明远啊,不必如此紧张。诸位山长对你频频考校,其一,自是因你才学出众,堪当磨砺。这于你,是加压,亦是淬炼。
其二嘛,于我嵩阳书院众多学子而言,观摩你与山长们问答交锋,亦是难得的学习机缘,可借此印证自身所学,看清差距,戒骄戒躁。”
老山长笑得像只狐狸,压低了声音:“再者,此举于你,还有一重更深的好处,你可曾想到?”
王明远心中一动,福至心灵,脱口而出:“山长之意是……‘养望’?”
“哈哈,孺子可教也!”经义山长抚掌轻笑。
“古往今来,欲金榜题名,尤其是角逐那鼎甲之位,仅凭考场那几篇文章是远远不够的。
需得有名声在外,需得有士林清誉,需让座师、朝中诸公提前知晓有你这么一号人物!
来日殿试进选,天子面前,才可对你多几分关注,此事于你日后仕途一道也大有裨益!
你这游学之路,固然是增广见闻、切磋学问,又何尝不是扬名立万、积累声望之路?
周老大人为你规划此途,用心何其深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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