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该如何应对?”

        朱标的眉头已经拧成一团,“若‘心台’真被立起,就算父皇不信,他们也能借势行事,到时——”

        “到时,朝廷就变成了‘大心棚’。”

        朱瀚冷声接道,“所有大臣、宗室、士子,先照心,再谈事;先认罪,再立功。”

        “那是国之大狱。”朱标喃喃。

        “所以——”朱瀚站起身,眼神陡然凌厉,“我们要设一座假的‘心台’。”

        “假?”朱标愕然。

        “对。”朱瀚一字一顿,“设一座假的‘心台’,却不照‘心’,而照‘意’——意者,所欲也。让那些请‘心台’的人一个个走上去,写下他们最想借‘心台’做到的事。”

        “他们不会写。”朱标摇头。

        “他们若不写,便是心虚;若写,便露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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