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沙在晚风中打着旋,掠过茶馆斑驳的土墙,卷起几片枯叶,在空中划出细碎的弧线。一心低头吹了口气,热汤表面泛起涟漪,倒映着她疲惫却平静的脸。那双曾盛满怒火与悲恸的眼眸,此刻像被夕阳浸透的湖水,沉静而深远。
务我斜倚在木椅上,腿搭在另一张空椅的扶手上,手里转着一枚锈迹斑斑的苦无??那是从“镜屋”带出来的战利品,刀刃缺口处还残留着一丝暗红。他眯着眼看向天边,橘红色的霞光将他的轮廓镀上一层金边,仿佛一尊被遗忘在荒野中的旧日雕像。
“你说‘下一个’?”他慢悠悠地问,“你是认真的?不是说好歇一阵子,等风波过去再……”
“风波不会过去。”一心打断他,声音轻,却不容置疑,“只要还有人想用孩子的命铺路,只要还有人在黑暗里抹去名字,就永远不会有真正的风平浪静。”
她放下碗,指尖轻轻摩挲碗沿一道裂痕,像是在触碰某段无法愈合的记忆。
“我们烧掉了名单,但没烧掉源头。团藏死了,可‘根’的思想还在。它藏在那些高塔的阴影里,藏在某些人眼底的冷漠中,藏在一句‘为了村子’就能合理化一切的谎言里。”
务我沉默片刻,忽然笑了:“所以你现在是打算一个人走遍忍界,把每个被实验、被贩卖、被当成工具的孩子都找出来?你当自己是游方僧还是复仇之神?”
“我不是神。”她抬眼看他,嘴角微扬,“我只是个记得名字的人。”
风掠过桌角,掀动一张泛黄的纸页??那是《白塔纪事》的副本残页,边缘已被火燎过,字迹模糊却依旧可辨:“第四十八条:佐藤美?,八岁,O型阳性,左耳失聪,会画樱花树……最后一次出现于雨隐村边境检查站。”
务我瞥了一眼,笑意淡了。
“雨隐……那地方现在归‘晓’管。佩恩不会欢迎外人翻他们的旧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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