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旷之地,却摆满酒碗,一眼望不到头。
木碑已换成石碑,字迹熟悉,是执夫曾经刻下的名字。
瓷碗整齐摆在坟前,两侧荒草丛生,唯独坟地中央,干干净净。
风吹过,林间沙沙作响。执夫下马,虎骑也纷纷落地,站在这片沉睡的兄弟身旁。
许久,他转身望向番吾城,单膝跪地。
这一跪,谢的是那些照看兄弟遗骨的人。
这一跪,他也安心了,他们没有被遗忘。
百姓无罪,错的是那些争权夺利的人。
百年战乱,换来的是家破人亡,百姓流离失所。
两千虎骑一同跪下,又一同起身,跟随执夫离去。
马蹄声渐行渐远,几道身影从草丛中走出。她们手里空无一物,只将身子缓缓伏地,对着远去的方向,磕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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