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徐永生而言,学宫放不放假并没有区别,放假在家,他亦是专心习武。
充其量,过问一下南市自家铁匠铺的生意,却是暗中积累收购材料,预备过些日子后配合得自胡东山的那几块奇金,一同给自己打造合适趁手的兵刃。
和以往重要年节时一样,冬至这天中午,徐永生会到隔壁刘家做客,同刘德母子一起过节吃饭。
他早上先去了趟南市自家铁匠铺,中午预备返回永宁坊。
但刚出了南市,徐永生脚步忽然停顿。
坊间大道前方,一个身影立在那里。
对方身着一身窄口窄领的粗布劲装,脖颈间绕着围巾,有些凌乱的头发简单一捆甩在身后,一手随意地拎着个包裹,另一只手则持一杆被布条包裹不见两端的长杆子杵在地上,杆子长度超过一丈以上。
“徐二郎!”来人叫道。
对方随手扯下围巾,露出一张同徐永生、常杰年纪相仿的少年面孔。
这少年身材高大,足比寻常男子高出半头,只较徐永生略矮一分,但身材看上去比徐永生更魁梧,仅仅是站在那里,就仿佛一杆顶天立地,欲要刺破云霄的霸道长枪,意气风发。
“拓跋。”徐永生神情如常,上前抬手。
那少年很自然地同他一击掌,但没好气地说道:“你愿意叫我姓就叫,腔调发音不要那么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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