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叫玉米,能在旱地生长,产量比粟米高两倍。”朱雄英把玉米粒放在纸上铺开,“让农官带到北方去试种,若是能成,明年就能在北平、山西推广。”
杨思义眼睛一亮,连忙将玉米粒小心收好:“臣这就去安排。有了这新作物,北疆的军粮就更有保障了。”
大殿中的铜鹤香炉正袅袅地散发着檀香,朱雄英将刚批复完的粮仓扩建图纸轻轻推到案边。
图纸上,新仓的飞檐翘角在宣纸上勾勒出清晰轮廓,而他修长的指尖却在“监工官吏”那一栏悬停许久,迟迟没有落下。
“去把都察院左都御史詹同请来。”他对着躬身等候的太监吩咐道,声音里听不出太多情绪。
窗外的日光恰好斜斜地照进来,在他明黄色的常服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衣料上绣着的暗纹龙鳞仿佛在光影中缓缓游动。
詹同进来时,怀里还揣着刚拟好的巡按御史调任名单。
这位以铁面无私闻名的老臣,袖口磨得发亮,却依旧挺直着腰板。
他刚要行礼,就被朱雄英抬手止住。
“詹大人看看这个。”朱雄英把一张纸条推了过去,上面是杨思义昨夜密报的摘要,湖广粮仓扩建时,有县丞私自将青石板换成劣质石料,幸亏巡检发现及时才没酿成大祸。
詹同的手指猛地攥紧了腰间的玉带,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