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寒没理她。他盯着风无痕的背影,右臂火纹还在,可颜色发暗,像是烧尽的炭。

        “你练过残功。”风无痕终于开口,声音比刚才低,“你也试过补全它。”

        楚寒没否认。

        “然后呢?”风无痕转过身,左脸那道疤从灰袍阴影里露出来,焦黑,扭曲,从眉骨斜劈进眼窝,眼珠是灰的,像是被烧坏了。

        “然后我活下来了。”他说。

        楚寒盯着那道疤。火种忽然动了一下,不是因为痛,而是某种感应——像闻到了铁锈味的野兽。

        “雷劫劈的?”他问。

        风无痕没答。他抬起手,慢慢掀开左脸那层薄皮似的面具。皮肉早就烂没了,掀开后露出的不是血肉,而是一道凝固的焦痕,深得能看见颅骨纹路。那伤不是砍的,也不是烧的,是活生生被天雷钉进骨头里的。

        “这道雷劫……本应劈死我。”他说,“我替人改剑阵,动了禁术。天剑宗说,此罪当诛,引九霄雷劫,废功毁脉。”

        楚寒没动。

        “我本是首席。”风无痕声音没起伏,“剑阵三重,我通七十二变。可我想补全它。少了一段心诀,阵眼始终不活。我就自己写了一段——写完那天,雷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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