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芙双走向竹子屏风里,撩起帷幔缓缓坐在石床上。
触感再也不是硌人的硬。
她闭着眼睛脱掉鞋翻上床。
人明明很困,却也没睡着,只是良久无言。
再睁开眼睛的时候,眼角已是满布血丝。
那年,他要是这么对她,但凡给她一点温暖,但凡不是他成了把她逼入绝境的最后一人,她何至于因为要报复他而搅乱他的生活?又何至于成为他和云半晴之间蹦跶的那个跳梁小丑?!
她不喜欢听他和云半晴的事情。
她这人言行是放肆,但是毁人姻缘这缺德事儿她不会做。
事实上,她还是做了。
如今听着他和云半晴的过往,她仿佛成了那个刽子手,屠戮着别人的同时,也贬低了自己。
时到今日,她知道自己这些日子反常的原因了,她后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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