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礼邀着侯君集坐下,又让人先送上热汤,“侯兄一语中的,吐蕃这地方山高水远,除了咱们谁愿意踏足于此?
好在算是到了地方,再这么走下去,也不用吐蕃人来战,他娘的咱们自己先就不成了,劳师袭远,天时地利人和,尽都不在,兵法上说的那些忌讳,犯了个遍……
不过开疆拓土之功,咱们也算摸到边了,所以咱们这些人就算死撑着,也要宰些吐蕃崽子再回去,侯兄你说是不是?”
一声声侯兄的叫着,让侯君集很舒服,“将军说的是,大功就在眼前,怎么着也得灭国而还。”
…………
说话间,烤的半生不熟的羊仔送了上来,陈礼行军多日,早就将礼仪抛去了九霄云外,上去就扯下一条羊腿递给了侯君集。
侯君集也没客气,在高原上生活了近两年,他也早就对吐蕃的食物倍感绝望,更不指望能在军中吃上什么好东西,道了一声谢,接过来就撕咬了两口。
陈礼没什么食欲,一口口抿着肉汤,问道:“侯兄来吐蕃也有些时日了,觉着苏毗人可还亲善?
说起来咱们此行还是应苏毗人之请而来,别见咱们人多势众就变了主意。”
侯君集努力把嘴里的肉咽下去,又喝了口肉汤顺了顺,这才笑道:“将军尽管放心,苏毗人一直待吾等如上宾,大军到来,咱们说话就更为好用一些。
这地方以前被吐蕃人名之苏波,种田的没几家,大多还是游牧为生,人丁嘛,咱们探听了一下,也不过数万户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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