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僧无悲无喜,“陛下可能误会了,贫僧等人和旁人不同,修的是心经,了无一念,亦无一尘,法界无相,万物一体,因其妙有,所以森罗万象,头头安立,缘起三千,法界无碍。
庙产,身外物也,佛像,观止而已。
然虔信不同,道场讲法,方得聚拢,白马寺便是贫僧等人所选之道场。
前些时贫僧拜见过裴公,公以贫僧等人乱时不曾为河南出力,平安时却来传佛,有失道义,遂逐之而出……”
听到这李破就笑了,李碧也别过脸去,显然与丈夫所想一致,都觉着裴矩做的没毛病。
从马邑边塞走出来的他们,最讨厌那些摘桃子的人了。
老和尚好像也知道理亏,微微低下了头,“贫僧等人再不敢去给别人添麻烦,不过怜及河南亡故之人太多,如今明君在位,贫僧等人虽然无用,却也想做些有益于世人之事。
听闻陛下东巡,便冒然觐见,还请陛下怜贫僧等人一片苦心,予一存身之地,不敢争产,能稍稍遮风挡雨即可。”
李破笑笑,“和尚倒是人情练达,难道佛法也能用在这里?”
他说的人情练达,指的是他们去见了裴矩,就没再去见旁人说项,用老和尚的话说,就是不给旁人添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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