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凌目光如炬,扫过厅内众人,最后定格在丁侍尧脸上。
“第一条,你说你失势被贬,天子若是你主人,岂会坐视?”苏凌嗤笑一声,“丁侍尧,你也是宫里的老人了,怎会说出如此幼稚之言?”
“何为‘失势’?何为‘贬黜’?这本身,难道就不能是一出苦肉计?一场精心安排的戏码?!将你这位曾经的秉笔太监,‘合情合理’地、‘不引人注目’地送入黜置使行辕,岂不是比强行安插一个身份清白、毫无缘由的新人,要隐蔽得多,也可靠得多?!”
“你这‘失势’,你这‘被贬’,恰恰是你潜伏于此最完美、最不令人起疑的掩护!此其一!”
“第二条,你说天子若有所图,一道圣旨即可,何必用你行此鬼蜮伎俩?”
“丁侍尧,你是真蠢,还是把我们都当成了傻子?天子圣旨,明发天下,代表的是朝廷法度,是煌煌天威!有些事,能做,却不能明说!尤其是......对付我这个黜置使!天子若直接下旨查办,以何罪名?若无真凭实据,岂非寒了天下人之心?徒惹非议?”
“而通过你这条暗线,暗中收集‘证据’,罗织‘罪名’,掌握我的动向,等待时机,一击必杀!这才是真正的帝王心术!杀人不见血!你,不过是他手中一把见不得光的刀而已!此其二!”
厅内众人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苏凌的分析,丝丝入扣,直指核心!就连吴率教也瞪大了眼睛,似乎明白了什么。
“第三条。你说你若真是天子密探,理应小心谨慎,不会轻易被发现,对吗?”
苏凌忽然踏前一步,身体微微前倾,目光如同两道冰冷的射线,穿透了丁侍尧所有的伪装,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和洞察一切的凌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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